单纯美好
Part1至美佳境
刚刚下飞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低低的仿佛伸手可及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如棉花糖般的云彩,一下唤起了儿时舔着纯白棉花糖的美好记忆。
澳洲的一切都是纯粹的,纯洁的,空气里弥漫着阳光和泥土的气息,没有漫天飞舞的“梧桐雨”,没有营造意境的“杨柳絮”,我们到纽卡斯尔已是深秋,但飞舞的落叶也并不多见,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树,偶尔抬头,惊喜发现有一株红枫树立在眼前,忍不住就会掏出手机拍下这罕见的一抹深红。
纽卡斯尔是临海城市,无需走太远就能看到辽阔的大海。澳洲是一个悠闲又严谨的国家,人们对于八小时工作制和周末家庭时间有着执念,这给我们这批初来乍到的志愿者以最好的福利。每逢周末,都可以外出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感受一下海风拂面的小资风情。站在沙滩上,迎着海风,赏着碧蓝大海,时而有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海岸,你会觉得并不是只有“杜康”才可解忧,脱下鞋袜,脚踩在细碎、绵软、纯净的沙滩上,真的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和思乡情结。在海边,不可不提澳洲有些“恼人”的烈日,对于无限向往拥有如“乔妹”一般洁白无瑕肌肤的亚洲女孩来说,澳洲炽烈的阳光无疑是我们最大的天敌,但对于天生拥有白皮肤的澳洲人来说,澳洲万年如一日的艳阳是对他们最好的恩赐,他们珍惜一切可以享受阳光的机会,阳光、沙滩、美人、大眼萌童绝对是海边标配,孩子们在海滩上用细沙堆砌着城堡,温柔又动人的金发妈妈坐在旁边陪伴着,时间在这时仿佛已经停止了。如果幸运还能看到传说中的“肌肉猛男”、“冲浪高手”在海上乘风破浪,一展英姿,澳洲人果然是“高热量”的人种,在深秋仍有不少“弄潮儿”挑战着自己的身体极限,追求那瞬间的刺激,渴望那刹那立于海浪之上的成就感。
纽卡斯尔,除了偶有风暴来袭时会有狂风骤雨,其他大部分时间都风平浪静、艳阳高照。听本地人说这里的四季不太分明,冬天不会如中国的北方一般严寒刺骨,但八月的狂风也许也能让我们瑟瑟发抖。纽卡斯尔是沿海城市,可是也相对干燥,澳洲也确实神奇,明明环海,却处处干燥异常,只要不是阴雨天,衣服晾在室内都可风干,也没有在武汉时时需要争分夺秒抢占最佳晒被子位置的苦恼。南方的姑娘如果来这里怕是要做好补水工作,要么半夜怕是要狼狈地爬起来滋润一下干裂的嘴唇。昼夜温差大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突然让我想起初中地理课本里“抱着火炉吃西瓜”的温情画面,这也是对纽卡斯尔恰当的描述,永远不要被中午高挂的太阳所蒙蔽,一件保暖的外套是必需品。
Part2 无忧天使
“幸福不是得到的多,而是计较的少”,这句话是对澳洲人的最好描述。
他们的孩子有着完整的童年,每天九点上学,三点放学是他们从开学之日起永远不变的时间表。中国学生的梦里都在演算着三角函数,为立体几何想破脑筋的做着辅助线,这里的中学生仅仅学着一门他们喜欢的第二外语,接触一些浅显的科学知识,做做手工,打打球,尽情享受童年的美好。当然,他们的大学可能是很多中国大学生的梦魇,永远做不完的作业,写不尽的论文,蓬头垢面的毕业季,没有人敢随便“复制粘贴”拼凑一篇补丁论文,说不定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澳洲的大多数成人都享受着八小时工作制的福利,虽说八小时工作制在数百年前就被全世界所认同,但在中国大多数岗业也是一种奢望。工作结束后,大多数人不会削尖脑袋再挤进新的工作大潮,打零工,赚房钱,对他们来说租一间房子,有一个干净舒适的小屋就足矣,拥有一间宽敞气派的别墅并不是他们的毕生追求。
上课的时候偶然讲到中国人对于大House的执念,澳洲人真的无法体会北上广广大大龄男青年没车没房那会呼吸的痛。澳洲人是及时行乐型,如果有钱不会买房炒房,出国旅游是他们的不二选择,出租车司机、超市导购员、护士,各行各业的人们都会自豪地讲着他们在国外的种种奇遇。
纽卡斯尔的人,单纯美好,配上他们洁白的皮肤,真的像天使。因为孔院授课对象的特殊性,我们的上课时间全在晚上,澳大利亚地广人稀,纽卡斯尔的条条马路几乎都像高速公路,当夜幕降临,路上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路灯和嗖嗖疾驰的汽车,哪有路人在校园里漫步。晚上八点下班的我们就变得渺小又孤单,这时我们的学生就真的如天使一般,对我们伸出援手。我会在班上直接询问下课后是否有人愿意载我一程,没有人会拒绝,都愿意送你回家,即使他并不顺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脚油的事,何须拒绝。温暖的学生们往往会把车停在我的家门口,望着我走进家门,才安心离去。
我们学生中间有不少是年迈的老人,他们慈眉善目,退休后百无聊赖,子女不在身旁,有时会对我们异常照顾,会主动提出周末带我们欣赏纽卡斯尔的美景,会慷慨地招待我们午餐,会邀请我们去家里品尝Homemade下午茶,会给我们带来家里菜园的蔬菜,让我们这帮中国姑娘尝尝鲜,时常在异国他乡感受着如家人一般的温暖。
看着工作岗位上的澳洲人,会觉得舒服亲切。上翘的嘴唇,洁白的牙齿,绝对是刻在脑海里的唯一记忆。即使是被询问得焦头烂额的健身房前台小哥,或是大汗淋漓的餐馆老板,他们的脸上都始终洋溢着笑容,他们的笑脸可以治愈一切。药妆店的导购员也是童叟无欺,不像中国的导购员一般咄咄逼人,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总是让我们这群囊中羞涩的学生党有逃之夭夭的想法,他们会给我们最真诚的建议,最好的永远不是最贵的,相比较昂贵的产品,他们更愿意推荐他们认为好用的且正在打折、价格公道的产品,实用是第一要务。当然,因为地广人稀,资源丰富,他们不像中国人民那么勤劳,从小就训练口算、心算、笔算,所以业务能力和计算速度也不如中国人,一次只能处理一个人的业务,付钱也不要给他们过多零钱、整钱,看着他们有时算不清楚钱有些窘迫的脸,也会忍俊不禁。
虽然只来澳洲短短一个多月,但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心驰神往,这是一段无悔的工作经历、美好的旅程。很多人会质疑,女孩子,干嘛读那么久书,出国折腾什么,以后不还是要嫁为人妇,平凡过日子,相夫教子。我想,我们的坚持是为了开阔眼界,体会不一样的文化和信仰,就算最终跌入繁琐,洗尽铅华,同样做着平庸的工作、拥有着和别人一样关于衣食住行的烦恼,但我们会有不一样的心境,同样的家庭,也会有不一样的情调,同样的后代,会有不一样的素养。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读的书,如果你还年轻,请出门远行,看不一样的风景。
——邱贻洁2016年记于纽卡斯尔